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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然(—),原名周之彦,字越然,浙江吴兴人。清光绪三十年()秀才,南社社员。曾任商务印书馆函授学社副社长,兼英文科科长,以编著《英语模范读本》闻名,也因此书的常年畅销而获得巨额版税收入。版税收入颇丰的周氏,因其喜爱小说、弹词和评话之类图书,开始大量购藏与研究,并为之建造藏书楼。这些图书均属“言”部,遂将藏书楼名为“言言斋”。

(周越然旧藏:明万历刻本《顾仲方百咏图谱》)

周氏言言斋为一幢西式之二层楼房,地处上海闸北,收藏有线装书余种,箱,内中以宋元旧版、明清精抄闻名于世,还有西文图书约册,积10大橱之巨。但所有珍藏,年“一?二八”事变爆发之后,在日军的轰炸中,几乎全部化为灰烬。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藏书,随着国难变故大部毁损,内心沉痛,言言斋旧藏的往事种种,周越然已不堪回首。但在此之后,作为藏书家的周氏,仍然一遇书缘,便心生购藏之愿,言言斋续藏随之而来。到年“八?一三”战事初起,上海又多有藏书家不得不卖书为生,周氏于街头巷尾每每遇到这些流散藏书,都会仔细查阅,遇到实在有割舍不下的珍本罕本,想方设法也要购藏。在言言斋旧藏荡然无存之后,周氏藏书又在点滴积累中,渐成规模。

这批劫后续得的周氏藏书中,戏曲古本之规模十分可观,如《西厢记》《琵琶记》等名剧,他都藏有多种版本,特别是《西厢记》,他竟藏有15种版本,其中有半数为明代刊本或写本,足可与郑振铎的此类收藏相媲美。此外,其戏曲收藏中还有很多稀见之本,其中不乏王国维等人的旧藏。即便国家图书馆推出的“中华再造善本工程”中所据《盛明杂剧》的明代原本,也正是言言斋旧藏之一,此足见其藏书的博大精深。

由于周在日据期间表现出“亲日”倾向,更曾于年任中国代表团团长,率团赴日本东京参加所谓的“大东亚文学者年会”,遂成了有“历史问题”的人。但又据其孙周炳辉忆述,在日本宪兵胁迫下率团赴日参会之后,周事后愧悔难当,遂闭门隐居,淡出学界,到抗战胜利之后,隐姓更名去了外埠,后来又辗转回到上海。这时,“人们以为他去世了,并以讹为实,如郑逸梅就信以为真,在其著作中将祖父(周越然)的‘卒年’定在年。”

把周越然的卒年定为年、年的说法,流行一时。也正是在这种讹传之下,认为抗战后言言斋旧藏,已由周氏后人捐献各大图书馆的传言,也就应运而生。无独有偶,就笔者所见,也确有零星言言斋旧藏,钤有抗战之后、年之前的图书馆入藏日戳;这就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推理上的错觉,即抗战后确有言言斋旧藏被捐献出来,而捐献可能就发生在周越然逝世后。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周越然并没有在抗战之后逝世,在年之后,还曾任教于上海。“上海解放后经陈望道先生介绍,以‘周复盦’的名字去吴淞水产专科学校(今上海海洋大学)教英语。他很安于工作,继续探索在新时代下的英语教学方法。但他昧于形势,对于当时在‘一边倒’的情势之下,许多学校正以俄语取代英语一无敏感,因此在年的夏天,被劝退后,就无法释怀。”直到年,“捐出了他后期藏书中最有价值的精品:元明刻本册,这是通过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捐献给国家的”。(周炳辉《琐忆祖父周越然》,年10月18日《文汇读书周报》)

另据其孙周炳桐的忆述称:直到周越然年8月去世后,“文革”期间,周家人担心这批仅存的“一般藏书”也会被视为“四旧”,主动要求上交给派出所,而派出所则“指令立即送往废品收购站”。(周炳桐《对“言言斋书谈”的几点补正》,年7月28日《浙江日报?副刊》)

综上所述,可以大致确定言言斋旧藏在抗战胜利之后的去向,即年的集中捐献为大宗,复旦大学图书馆、上海市图书馆等处应有收藏。但仍不能排除,—年间,周还曾有过捐献之举,抑或此时旧藏本来就已有所散失与流转。直至其逝世之后,送往“废品收购站”的那批书,是言言斋旧藏的最后一次集体消失。

复旦大学图书馆、上海市图书馆等处的言言斋旧藏,普通读者自然是难以一窥全貌的。而—年间散出的言言斋旧藏,要么深锁于后世藏书家书橱之中,要么早已灰飞烟灭不知所踪。年周逝世之后,送往“废品收购站”的最后一批言言斋旧藏,也应是化为纸浆居多,敢于在“文革”期间收藏这堆“废纸”的,恐怕少之又少罢。

经过上述一番梳理摸索,关于言言斋旧藏的真容遗貌,所知所见也还是极其有限。或因周氏藏书大都亡佚之故,亦或因普通读者对其藏书品类并不了解之故,人们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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