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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诗人:方文竹/朱建业/庄晓明/雷平阳/陈先发/臧棣/李元胜等

所读诗人:

简明/昌耀/洛夫/臧棣/招小波/刘川/李曙白/张执浩/于秀华/霜扣儿/于坚/张二棍/胡茗茗/胡卫民/卜子托塔/非马/渭波/兰小兰/汪剑平/厉雄(西班牙)/张堃/黄梵/代薇/迪夫/臧海英/朱朱/毛子/姜涛/张远伦/项见闻/胡弦/刘年/呆呆(排名不分先后)

立体的祖国

简明

天空中的海洋、森林、土壤和血液

天空中的村庄、工厂、学校和家庭

天空中的黄金、煤炭、石油和盐

天空中的特区、高速公路、机场、粮食和水

祖国,空前强大的内存

将这些互不相干的事物

联系起来

并且让它们

以超过百分之七的加速度

成——长

让一棵树,在十万社区奔走相告

让一棵草,覆盖绵延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县域

让一滴雨,联络容量为十三亿水立方的雨季

博大的爱,没有盲区

没有东,没有西,没有南北

没有上,没有下,没有先后

没有贫富,不分种族

只有初心和孜孜不倦的大怀柔

托举中华民族的头颅,朝上

尊严的唯一方向

把天梯架设在心跳上

把梦想夯实在砥砺前行的脚印中

让我们体会无所不在的

立体祖国

深——呼——吸

赏读诗人简明诗歌《立体的祖国》

/周慧卿

情景并茂的奇丽想象。“想像必须是热的”(爱迪生《旁观者》),即,艺术想象必须有炽热的感情。母庸质疑,情景并茂的奇丽想象,是简明老师这首诗歌神韵飞动、感人至深的重要原因。诗歌的开头起句:“天空中的海洋、森林、土壤和血液/天空中的村庄、工厂、学校和家庭/天空中的黄金、煤炭、石油和盐/天空中的特区、高速公路、机场、粮食和水。”我们重温这一连串生动逼真、情韵盎然的想象,就不难体会到其中充溢着怎样炽热的感情了。如果说“真正的创造就是艺术想象的活动”(黑格尔语),那么简明老师这首充满奇妙想象的作品,是无愧于真正的艺术创造的。正是诗人思想感情的瞬息万变,波澜起伏,和艺术结构的腾挪跌宕,跳跃发展,在这首诗歌里完美地统一起来了。海洋、森林、土壤和血液,村庄、工厂、学校和家庭,黄金、煤炭、石油和盐,特区、高速公路、机场、粮食和水,这些意象,组成了一个立体的、多维的祖国。

自然豪放的语言风格。这一点,在诗歌里表现得相当突出。必须有简明老师那样阔大的胸襟抱负、豪放坦率的性格,又有高度驾驭语言的能力,才能达到豪放与自然和谐统一的境界。“让一棵树,在十万社区奔走相告/让一棵草,覆盖绵延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县域/让一滴雨,联络容量为十三亿水立方的雨季/博大的爱,没有盲区”,境界壮阔,气概豪放,语言则高华明朗,仿佛脱口而出。其间,流注着豪放健举的气势。祖国以其地大物博,物产富饶,给了国人以“博大的爱,没有盲区”。接下来,“没有东,没有西,没有南北/没有上,没有下,没有先后/没有贫富,不分种族”,诗歌从空间感受写到时间感受,并将其反反复复加以对照,塑造了一个崇高、永恒、美好、多维而又立体的祖国。“只有初心和孜孜不倦的大怀柔/托举中华民族的头颅,朝上/尊严的唯一方向”,在这里,我们还感受到,中国以其怀柔的政策,赢得世界的尊重。“把天梯架设在心跳上/把梦想夯实在砥砺前行的脚印中/让我们体会无所不在的/立体祖国”,使我们在阅读诗歌的同时,和诗人一起体味大爱,体味大怀柔和向上的情怀,激励着国人在实现中国梦的过程中,砥砺前行,于中也显露出一个孤高出尘的诗人自我。

意绪多端的随兴挥洒。全诗潜气内转,脉络贯通,极回环错综之致、浑成自然之妙,加之以“深——呼——吸”结篇,抑扬顿挫,更觉一气呵成,有宫商之声,可谓音情理趣俱好。借助丰富的想象,忽而驰骋天际,忽而回首人间,结构跳跃多变,突然而起,突然而收,大起大落,穷奇跌宕,反映了诗人对祖国的无比热爱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尤其是“深——呼——吸”,言有尽而意无穷,蕴藉含蓄,耐人寻味

一百头雄牛

昌耀

(一)

一百头雄牛噌噌的步伐。

一个时代上升的摩擦。

彤云垂天,火红的帷幕,血洒一样悲壮。

(二)

犄角扬起,

一百头雄牛,一百九十九只犄角。

一百头雄牛扬起一百九十九种威猛。

立起在垂天彤云飞行的牛角砦堡,

号手握持那一只折断的犄角

而呼呜呜……

血洒一样悲壮。

(三)

一百头雄牛低悬的睾丸阴囊投影大地。

一百头雄牛低悬的睾丸阴囊垂布天宇。

午夜,一百头雄性荷尔蒙穆穆地渗透了泥土。

血洒一样悲壮。 

长安瘦马:

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我很是汗颜,面对浩若繁星的诗人和诗歌,我有限的阅读实在太有限了,特别是当诗友谈及诗坛名家的时候,我有时一脸懵,就像犯了错的孩子,羞红了脸,对不起大人的关怀和呵护。

比如昌耀,我还是在高建群的小说《统万城》里读到并且开始寻找昌耀的诗来读的。高建群在小说中把赫连勃勃诞生在昌耀的《高车》中,高建群用穿越的笔法把这首《高车》当做昌耀给赫连勃勃的咏叹。高建群这样写道:“瘦瘦的,脸色苍白的,神经质的,留着乱蓬蓬的头发、戴着眼镜的诗人昌耀惊呼道。”

“从地平线渐次隆起者/是青海的高车/从北斗星宫之侧悄然轧过者/是青海的高车/而从岁月间摇撼着远去者/仍还是青海的高车呀/高车的青海于我是威武的巨人/青海的高车于我是巨人的轶诗”--《高车》

从那以后,一个西部的、雄浑的、苍凉的、亢奋的、凝重的、孤寂的、沉重的、奇崛的、锋利的、悲悯的昌耀烙在了我的心里。每每想起他,眼前就浮现的场景便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就好像昌耀是个守护边塞的一个会写诗的士兵,他不是将军,将军的笔只会豪情万丈,不会沉郁顿挫,不会把沉郁顿挫变换成浩荡的长风,而长风过后的天空,云诡波谲。里面有《慈航》有《净土》,还有《受孕的鸟卵》,有爱与死、有生者对生存的思考。这生的考量,咋如此的痛楚,就像“一头难产的母牛/独卧在冻土。”《爱的史书》

长风过后还有这《一百头雄牛》,在奔跑着,“血洒一样悲壮”。

“一百头雄牛,一百九十九只犄角”,那一只犄角呢,那血洒一样的悲壮是诗人失去的犄角淋漓出来的吗?读这首诗,我不管他的隐喻和苦涩,我甚至不管诗歌的语言如何雄奇,我只管自己视觉和内心的震撼,我只管那失去了一只犄角的奔跑的雄牛,他应该在队伍的最前面,我觉得那就是昌耀自己。

因为风的缘故

洛夫

昨日我沿着河岸

漫步到

芦苇弯腰喝水的地方

顺便请烟囱

在天空为我写一封长长的信

潦草是潦草了些

而我的心意

则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烛光

稍有暧昧之处

势所难免

因为风的缘故

此信你能否看懂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务必在雏菊尚未全部凋零之前

赶快发怒,或者发笑

赶快从箱子里找出我那件薄衫子

赶快对镜梳你那又黑又柔的妩媚

然后以整生的爱

点燃一盏灯

我是火

随时可能熄灭

因为风的缘故

一阵风吹过,忽然很想你

雪峰

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是一个炎热下午,两天以后,我见到了洛夫先生,还有洛夫先生的妻子。

洛夫先生说,那天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她说:你看,你写过那么多的诗,怎么都没给我写一首呢?“要知道,越是亲密的人,越难以下笔”,太过熟悉所以反而容易深埋其中而不自知,如同水中的鱼,人海中的你。

今天,女票和我讲:刚刚下楼取饭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忽然很想念你。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怎样形容呢?这是一种被击中的感觉,丘比特之箭?不,这是比一见钟情更奇妙的体验。

其实我一直都未曾明白这首诗。

洛夫先生说,那天他在房间里踱步,焦头烂额。忽然窗口有一阵风吹过,蜡烛被吹得摇摇晃晃,青烟渐起。风如同调皮的稚子,肆意挑拨他的心思。兴许此时,洛夫先生忽然意识到,原来爱一直未曾被生活淹没,它变成了无数细小的颗粒,包裹着彼此,时刻不离。

因为风,烟囱得以“为我写一封长长的信”,“潦草”如同我此时的心意,被想念撩拨,被烛火点亮了的眸子散发着暧昧的暖意。

如果将“雏菊”的“凋零”看作生命的逝去,我希望看到你“发怒”或“发笑”时候的样子,那样活灵活现,自然而没有稍许不适。不许你懂事,不许你听话,要把美的丑的恶的善的通通挥洒淋漓。你的罪我担,你的旨意会顺风而至,如同行走于你的身体之上,灵魂之底。

“箱子里”,“我那件薄衫子”也许我是初见你时候穿的;你的头发“又黑又柔”,必定不是此时的样子。“因为风的缘故”,“以整生的爱”点燃的灯“随时可能熄灭”,我便是那灯上的火。一切悬而未决,一切又命中注定。风带来了“爱”的消息,也带来了我终将逝去的消息。

“所以请珍惜我吧,别把我关在屋子里了”,我想当时洛夫先生一定是这么想的!

当我读了很多很多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诗后,我开始疑惑,一首诗到底该是什么样?总不能无尽的实验。摆弄停尸房的尸体久了,走到阳光明媚的室外,看到茁壮生长的田野,或许会感动,或许会被刺瞎双眼。

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读这首诗时候的感动源于何处。那是三年之后的自己用胆怯的目光与颤栗的手指获知的来自风的消息。

世界诗歌日入门

臧棣

十天前,我梦见我是一头牛,

血污从犄角上滴下,而渐渐消失在

草丛中的狮子已腿脚不稳。

起落频繁时,秃鹫也不像禽鸟,

反倒像沙盘上的单色旗。

回到镜子前,人形的复原中,

感觉的背叛已胜过意志的较量。

五天前,我梦见我是一只蝴蝶,

世界已轻如蚕蛹。甚至牵连到

太阳也是一只发光的虫子。

人生如绿叶,凋谢不过是一种现象,

并不比思想的压力更负面。

三天前,我梦见我是一片沙土;

我咀嚼什么,什么就会以你为根须,

柔软中带着韧劲,刺向生命的黑暗,

以至于原始的紧张越来越像

完美的代价。昨天,我梦见我是

一块磨刀石,逼真得像老一套

也会走神。春夜刚刚被迟到的

三月雪洗过;说起来有点反常,

但置身中,安静精确如友谊;

甚至流血的月亮也很纯粹,

只剩下幽暗对悬崖的忠诚。

臧棣的入门系列会把许多读者搞得莫名其妙。尤其单独读臧棣的某一首诗时,往往被题目中加的“入门”两字搞晕。其实,我觉得读者不必多想。我个人认为,不必用神秘主义的思维方式去猜测“入门”本身有什么特别的内涵。我们只须从汉语的本来词义去理解即可。臧棣在每首诗题后缀“入门”二字,不过是觉得诗歌的意境很深奥,再怎么写,也不过仅仅只是入门级的。有许多甚至连门都入不了,都是在门外徘徊。诗的意境之妙是需要探究的,是需要在不断偿试中逐渐入门的。而“入门”过程本身就是一个玄妙的过程。正如足球的射门入门一样,球在门外的过程是复杂多变的,也是观众和球员忙碌的主要内容,但关键点还在射门的瞬间,尤其是在球入门的瞬间!只有“入门”的瞬间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球没有“入门”,徒引发一阵惊呼,过去就过去了。“入门”以后球在网中,不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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